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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項逐漸沒落的傳統產業,魚越來越少,漁夫越來越老,去年看到電視介紹時超級後悔沒有跟,因為不知道會不會有明年,希望在有生之年能一睹這項活動的風采。所以講師一開課我就立刻報了名,並且查好資料等待這一天的到來,怎知暈船藥讓我醉生夢死一整晚。

 

原本不打算吃暈船藥的,因為暈船藥非常嗜睡,但連日睡不好加上前一晚晚睡,便還是吃個一顆保心安,雖然特地交代藥師要給我不嗜睡的,但那只不過是加了咖啡因,效果不大,咖啡因這種東西就是讓人需要時提不起精神,不需要時精神百倍,所以除了拍照,我大概都是夢遊狀態,然後回到家兩隻眼睛睜得比貓眼還大。

 

在行前說明會時,講師擔心大家太早到會曬太陽,便將集合時間往後延20分鐘,怎知大家都是在比早的,最準時的就是講師本人,還很風光的在學員們的注視之下停在港口邊。講解基本設定時我的目光一直不小心被港口裡的那隻刺豚吸引過去,牠好呆好可愛。

 

      五點多時大家紛紛上船,晚餐在船上享用,那鍋麵不是煮好很久了嗎?怎麼會那麼地燙,吃得我滿身汗,燙得我是囫圇吞棗,心裡想著「OhMy dear 食道。」第一碗開胃,第二碗好像很飽,但三兩下就餓了,回家沿路看著便利商店和麥當勞讓我好心動,但考慮到好心讓我共乘的學員隔天還要上班便忍了下來,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了,吃消夜會消化不良,所以就餓著肚子睡覺,隔天再多吃一些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由於出海需要身份證,沒帶的就只能眼泛淚光在岸邊望著大海,講師點名時順便收身份證,海巡署的人員核對完之後再發還給學員們,他們一到船邊就問:「某某某沒有要出去了嗎?」好陌生的名字,原來是講師忘記把自己的身份證交出去(大笑)。出發前忘記拍合照,在船上講師說沒有助手怎麼差這麼多,等等下船一定要用閃光燈來一張,怎知上岸時間已晚,講師把大家趕回家之後,我在車上才想到說好的合照呢?(講師自我介紹時都用英文名字。)

 

      這次非常難得能夠在海上看夕陽,功力不足只能加減拍個印象,海風好涼好舒服,船身隨著海浪好像搖籃,接著就是等待黑夜的來臨。理事長(金山區休閒觀光協會)手上也有一台單眼,他也知道什麼樣的景色好看,便會交代船長將船停一下,如果船長不受控,講話就會開始大聲,還開始用台語碎念一直開一直開是要開去哪,他們之間的互動相當有趣。

 

      黑夜降臨後漁船開始動了起來,我們的船也跟著動了起來,追趕的距離與速度就好像我不好意思超過你,但又不甘心輸給你那樣,船就這樣來來去去,同船的漁夫也用手電筒找魚,我好奇地湊過去看,他說手電筒照到魚時魚會反光,只是海裡什麼都沒有,讓我心裡有點失落感。但是他戴的是老花眼鏡,為什麼可以用來看遠呢?這點我實在是相當好奇。在和漁夫聊天時,最能夠感受到海洋資源枯竭的就是漁夫們吧,漁船越來越少,昔日一艘漁船上有四五個船員,現在也只剩一至兩個,漁獲量也大不如前。他還提到,日本人非常奸詐,他們發明的捕魚法通通給臺灣用,像是捕魩仔魚的網子、定置網、流刺網等,讓臺灣捕自己海域裡的生物,勞力給臺灣人出,日本人保護了自己的海域,用錢買臺灣人捕的魚,他說這樣成本遠低於自己捕,但大海是相連的,臺灣的海域枯竭對日本來說也沒有好處,還不如這季我捕下季你捕,而且他們的作法真的是滿卑鄙的。漁夫說的台語有個腔調好重,有些時候我只能傻笑和點頭,我的台語已經不輪轉了,還讓暈船藥控制了我的舌頭,講台語就打結。

 

      記得曾經在電視上看過漁船上有個小台電視,螢幕上畫了個十字,還有刻度和圓圈,有魚的話就會有一點一點黑黑的出現在螢幕上,我好奇他們怎麼沒有用這樣的工具找魚,而是用手電筒,就問有沒有雷達,漁夫說有啊,在上面,開了怕打到二樓的學員,我說那用來偵測魚群的呢?忽然傳來講師的聲音:「那是聲納啦!」天吶好丟臉,我還問那麼大聲,讓我不小心想起大腸雌光螢的事情。漁夫說那一台少說也要三十萬,貴的也有三百多萬,他看過最多的是一百多萬的,天啊!這種東西跟醫療儀器一樣,都是天價!

 

差不多快九點時,魚況遲遲沒有起色,好幾艘都回港了,只剩一艘最小的還抱著希望,眼看剩沒多少時間就要上岸,便寫了一段晚安文,『隨著船隻的律動  海浪拍擊船身的聲音  海風吹拂著臉龐  再加上暈船藥在體內的作用  魚兒也一起睡去  此夜好眠ZZzzz』然後開始拚命喝水,因為船上廁所不方便不敢放心喝,害我口好渴,反正預計上岸的十點快到了,我就安心地咕嚕咕嚕一口接一口,怎知寫完之後,突然「磞」地一聲,岸邊那艘永漁發168找到了魚群出沒的地方,隨著火光跳躍著的魚兒,大老遠就聽的見牠們躍出海面的聲音,頓時心跳加速,令人興奮的一刻終於到來了!船長卯足全力追著永漁發,讓我們能夠在最棒的距離與角度用鏡頭捕捉這難能可貴的一刻。發現魚群之後的第一至二次點火是魚最多的時候,大約會點個四次,其中甚至有次點到五次的磺火,磺火點燃的那一瞬間魚群還不會跳上來,等到持火把的那隻手向下揮,魚群便會跳出海面,同船的漁夫說當找魚的手電筒關掉之後我們就可以準備按快門,因為那代表他找到了魚,以前旁邊還會有一個人會在點火之後拿著東西敲擊出聲音,他說這時魚會跳的很厲害,非常壯觀。我問他那是不是把魚嚇得驚慌失措的亂跳,我只記得他說不是,感覺應該是有點像打鼓震奮人心那樣吧。

 

永漁發接連找到好幾群魚,接著聽到理事長打電話給富吉(漁船號)的人,據說之前也有過同樣的情況,富吉回去之後其他漁船開始捕到魚,富吉事後知道了,便責怪理事長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他好讓他再努力一下。聽到理事長說的那些話,讓我想起講師說如果魚況很好,要我們別刺激第一梯的學員,那理事長這樣刺激富吉好嗎?激將法奏效,過沒多久富吉來勢洶洶,衝著魚群而來,沒想到永漁發一發接一發,富吉繞過來又繞過去,烏龜一隻一隻打,好哀傷,欲哭無淚。永漁發的漁獲量讓整艘船吃水深度明顯變深,動作也稍微有些變慢,漁夫說至少也有上千斤(驚)富吉也有點磺火但魚兒少少,我想不通為什麼。不過皇天不負苦心人,富吉也找到了魚群,直到我們回港,他們還持續地努力著,想必也是收獲滿滿。

 

上岸時都10:45了,膀胱好脹,好險廁所就在停車場旁邊。

 

      另一位共乘的學員搭另一輛車回去,好像是因為住比較近,讓我共乘的學員好在住沒有離蘆洲很遠,再考慮到時間的關係,他直接送我回家,非常謝謝他,讓我不用賭最後一班捷運。只是這次我又差點迷路,學員問我知不知道下三重交流道之後的路,我很有自信的說知道,但是當車子開在交流道上時,我就發現不妙,這不是我知道的那一個!還好後來利用手機的Google Map化解了危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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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ane W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